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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游業大洗牌:無人堅守,中介、外賣、考研成新歸宿

2022-04-16 09:32:07   來源:新浪科技   評論:0   [收藏]   [評論]
導讀:  現在幾乎是一點市場都沒有,有少量游客也是自助游,不跟團。有12年從業經驗、曾獲蘇州市金牌導游稱號的導游毛瑜星這樣說。她之前是專門帶出國游的導游,但從2020年2月下旬最后一個出境團回國后,就進入了半失
  “現在幾乎是一點市場都沒有,有少量游客也是自助游,不跟團。”有12年從業經驗、曾獲蘇州市金牌導游稱號的導游毛瑜星這樣說。她之前是專門帶出國游的導游,但“從2020年2月下旬最后一個出境團回國后,就進入了半失業和失業的狀態。”

  “之前的出國游,游客夠多,三百人五百人湊起來,可以去包機。現在沒有那么多游客,不敢去包機,而且還有熔斷機制,旅行社根本支撐不起來。特價游的購物渠道,那些購物店也經營不下去,根本就沒有生意。”她說自己的朋友圈里已經沒有還在旅游業堅持的導游了。

  “經此一疫,旅游業回不到過去了。”中國旅游研究院院長戴斌這樣說。

  一年上了兩次大巴

  “今年好像至今為止一點生意都沒有,2020年到2021年底,我們在攜程上掛牌做當地向導游,能維持溫飽。”毛瑜星說,這種當地向導游,其實就是散客業務,“通過軟件平臺,就像喊出租車一樣,點一個導游。”

  她介紹,這種散客人數較少,可能是一家人或者就是一兩個人,一輛小汽車就可以拉走了,有時候甚至不用車,客人到門口等,有點類似于私人訂制。但也聊勝于無。

  “整個2021年,我只上過兩次大巴車,真正意義的帶客人,只有一次”,毛瑜星說,在蘇州第三屆大運河旅游文化博覽會期間,旅游局安排了接待任務,她終于見到了久違的旅游大巴車,“還有一次是一批外地人士來蘇州培訓,需要有人講解蘇州概況,介紹工業園區和城市建設等,其實和旅游不搭邊。”

  “這一年找了好幾份工作,也發過傳單,哪里需要都去做,因為不做就可能揭不開鍋。”另一位蘇州導游這樣說起自己的2021年。

  如果只是日常生活所需還好,背著房貸壓力更大。一位男導游表示,疫情前自己在蘇州買了套房子,每月要還將近1萬元貸款,原來只要省吃儉用就能還上,因為導游帶團隊時幾乎沒什么個人消費,只要有工作,收入還是有保障的。但疫情后收入來源驟減,還房貸成了問題,后來他買了一輛小貨車去跑貨運。

  關于目前的生活,毛瑜星覺得還過得去,因為現在雖然不掙錢了,可是也不怎么花錢了,“原來經常要買包、買手表,現在不需要了。”

  “以前為什么喜歡那些東西,因為在那樣的環境下很容易買到,而且身邊朋友都在買,客戶也在用”,她回想那些帶團的日子,“我上班時曾聽一個客人講,說某個領隊特別好,我問哪里好,客人說她和我一樣的品位,因為她也用某某牌子的包。這是因為工作水平嗎?只是買了個包,給客人留下了這樣的感覺。”

  毛瑜星覺得,總體來說自己的生活沒太大區別,“就是少了一些東西,少了就少了,人家也不知道我有沒有。”

  消失的導游們去了哪?

  “有個英語男導游去當外賣小哥,他不告訴別人,偷偷送,還有女導游去做房產中介的。”談起以前的同事和同行們現在在忙些什么,毛瑜星有點感慨。

  她說自己的情況比其他同事還稍好些,至少是蘇州本地人,家里老人還能支援一點,“他們都是有家有口,房貸和小孩都要錢,如果不工作,家庭經濟就會崩盤,那些在蘇州租房的同事,大約已經回老家很久了。”

  旅游從業者基本上都沒有什么生意,也都在尋找出路。

  “有一部分學歷比較高的人在考研,很多人已經考了好幾年,有人考上了,有人還在考。”毛瑜星說,在她知道的人里,有兩個考上的,“一個人考到了澳門某大學的旅游管理專業,另外一個人本身會日語的,考到了日本。在七八十號考研的人當中,現在就考上了兩個。”

  毛瑜星自己也加入了考研大軍。“我和比較要好的朋友,是去年決定考研的,打算參加今年9月份的考試。”她們每天有空就看書。

  “就算沒考上,學了些知識,下次吹牛的時候有新內容了。”她這樣調侃。

  疫情后,她還參加了蘇州市組織的職業技能培訓,報了兩個科目,一個是化妝師,一個是茶藝師,兩個科目都已經學完。但似乎也難以短時間內轉化成穩定收入來源。

  毛瑜星有時也和前同事合作接一些和之前業務相關聯的服務咨詢性質的活兒,但量不多也不穩定。她目前沒有去做朝九晚五上班族的打算,因為從來沒有在辦公室上過班,擔心沒辦法適應。如果考研不成功,她也有做全職太太的思想準備。

  這些進入其他行業的導游們,等到旅游市場回暖的時候,還會回來嗎?

  毛瑜星覺得,可能是回不來了。“一方面是他們現在找的工作,有的看起來還算不錯,另外如果要三五年時間恢復出國游,35歲的導游一不小心就變成40歲,40歲的人就變成45歲,那時候再喊他們回去,他們也有些力不從心了,有家帶口的不一定愿意再帶團出去十幾天,旅游專業的學生總有的,每年也會有新人進來。”

  “流程摸索幾次就會了,只要有高素質人才,錢到位,很快就被替代了。”她總結說,“基本上你不和旅游說再見,旅游也要和你說再見了。

  疫情期間去博物館做義務講解員的導游  “以后的游客不會喜歡領雞蛋”

  “如果空間格局打不開,永遠只會活在哀嘆中,就算疫情結束以后,仍然有企業找不著北。”中國旅游研究院院長戴斌強調,要發現新需求、培養新動能,最重要的是創造新模式。

  一線從業者的體會可能更為直接。

  毛瑜星的危機感比較強,她經常跟朋友們說,沒事要多讀書,“帶著老年人隨便什么公園溜一圈,然后去購物,最后送點雞蛋之類的回家,這樣的團以后會沒有的,因為游客里那些領雞蛋的人,現在已經60多歲了,再過10年,可能大多數沒辦法出來旅游了。現在四五十歲的人會成為未來的出游主力,這些人他們不太喜歡到你手上來領雞蛋的。”

  她對導游提供的傳統解說服務也有自己的看法。

  “年輕人的學歷越來越高,導游講的有些故事漏洞百出,10年前在講山上出現什么神話故事,10年后再講,人家覺得這到底講了個什么東西?游客的知識、視角廣闊了,刷刷抖音都能獲得知識點,不需要從導游這里得到一些亂七八糟的故事,如果這樣下去客人對旅游會越來越失望,他們就不會報名,旅行社的生意就少了,干脆就不開這樣的單子了。”

  “信息時代了,這是游客的選擇,”毛瑜星說。

  有人說,不要浪費每一場危機。旅游行業還能提供什么新的更深入的服務,留住顧客,實現自我革命?

  中國旅游研究院院長戴斌談到,現在游客在旅游目的地的游憩半徑開始縮小,“疫情發生之前,游憩半徑大約是16至17公里,疫情之后銳減到7至8公里,縮減將近一半。”

  “我和旅行社的朋友也在研究研學之旅,就是City walk,疫情下我們想讓城市里的人動起來,”毛瑜星也做了一些新模式的嘗試,她認為可以設計一些不太復雜的線路,在城市里行走,家長可以帶小朋友參加,因為蘇州是歷史文化名城,有很多人文歷史。但,實際嘗試之后,效果并不理想。

  “在收客人等方面遇到一些障礙”,毛瑜星表示,她做了很多功課,花了很長時間去摸索去寫稿,去了以后客人的收獲是蠻好的,但有這樣需求的客人不多。

  “一次活動是半天時間,收10位客人,一人100塊費用,整個活動就是1000塊錢,前期的運營我來講一講,給客人買保險,再喝幾瓶水,還要向平臺交點錢。”毛瑜星算了一下賬。

  “來參加的人基本上都是希望對孩子學習有幫助,”但大部分來咨詢的人嫌貴,她表示,“因為不涉及門票,就是純講解,全程步行,也沒安排餐食,所以有人覺得有點貴,我們覺得也很難。”

  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探索出一條成功的新路,但毛瑜星反復說了幾遍“要刻苦修煉內功”,她每周三下午在蘇州博物館做講解志愿者。

  “傳統的旅行社正在向旅行服務機構轉變。這種業態不一定靠大公司驅動,也可能是靠大量的工作室和個人品牌來驅動。以個人品牌流量驅動行業發展,可能是未來的一個大趨勢。”戴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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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zs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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